《紅高粱》中“余佔鰲”確有其人 內戰后去了台灣
作家莫言即將前去瑞士領取諾貝爾文學獎。小說《紅高粱》是莫言的成名作,也是他最廣為人知的作品,描寫了抗日戰爭期間,“我”的祖先在高密東北鄉轟轟烈烈、勇敢悲壯的人生路程。作品中的重要人物和事务在現實糊口中都有真實原型,在处所史料和當地傳說中至今仍能世界第一成人,找到他們的蹤跡。
小說《紅高粱》開篇就是這樣一句話:“一九三九年古歷八月初九,我父親這個匪贼種十四歲多一點。他跟著后來名滿全国的傳奇英雄余佔鰲司令的隊伍去膠平公路伏擊日本人的汽車隊。”莫言筆下的這位“傳奇英雄余佔鰲”即小說裡的“我爺爺”,他的原型就是在膠縣(今膠州)、高密、平度、昌樂、安丘、諸城一帶台甫鼎鼎的曹克明。
上世紀30年月曾在高密縣当局當過會計的單明齋與曹克明是同學,兩人很是认识。單明齋回憶說,曹克明是高密西鄉人,前后就讀於高密縣小、山東省立一中和北京中國大學。在北京讀書期間曹克明参加共產黨,畢業后受組織委派回鄉開展事情,擔任了中共高密縣南郭庄支部書記。
1928年,中共山東省委派人到南郭庄一帶创建貧民會,經過一段時間的事情,南郭庄大部门村民都参加了貧民會,成員達200余人。后來,曹克明等人又相繼在濰河東岸的一些村落创建了貧民會組織,隨著會員的日趋增多,高密縣委決定組織南郭庄農民暴動。
農歷八月二十一日晚,暴動開始。曹克明率領暴動農民燒毀了南郭庄的四門和幾家田主的屋子,分了田主家的糧食財產。並且在大街上擺了桌子,召開群眾大會,建立了政權組織。南郭庄農民暴動的动静一傳開,縣当局馬上組織聯庄會反擊,貧民會抵擋不住,堅持不到一月就宣布失敗,曹克明也逃離高密。
1930年先后,曹克明擔任了中共濰縣(今濰坊)縣委書記,他決定操纵濰縣橋西山會的機會,發動武裝暴動,创建革命武裝。為此,中共濰縣縣委專門建立了“暴動委員會”,由縣委書記曹克明任黨代表、縣委委員徐寶鐸任司令,組織四周十幾個村的農民參與暴動。后來因當地当局防伺甚嚴,“暴動委員會”臨時改變了計劃,遏制行動。
“余佔鰲”后來去了台灣
暴動流產后,曹克明叛變了革命。
關於這段歷史,《高密黨史資料》中有一篇名為《關於高密斗爭的點滴回憶》的文章,介紹得很是詳細。該文作者耿梅村,原來曾在濰縣、高密一帶從事地下事情,他在文章中說:“1929年5月至1930年上半年,曹克明來濰縣任縣委書記。……过后(指“濰縣橋西山會暴動”一事)曹克明要回家看看,說家裡還有幾棵梧桐,想賣掉弄點經費。一回家,即被家裡人看起來,由動搖而叛變。這是1930年春季的事。曹克明叛變后,濰縣黨組織又受到一次破壞,於清書同道(字畫舫,是我介紹的黨員,曾任省委秘書)被捕了。1931年4月5日,清書同鄧恩銘等二十一名同道,都慘遭殺害。”
曹克明變節后,回鄉參加了當地的聯庄會。並操纵聯庄會拉起了一支隊伍,又收編了四周一些大巨细小的匪贼武裝,部下有了一千多號人馬,成为了高密一帶呼風喚雨的人物。
當時駐濰縣的國民当局山東省第八行政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是厲文禮,抗戰爆發后,他將所屬各縣自衛團、聯庄會及各地抗日游擊隊从新組合,把規模較大的幾支改編為直屬部隊,曹克明部編為第六游擊總隊,后改名為山東省第八專區保安六團,曹克明前后擔任總隊長和團長。
1938年4月16日,曹克明率領隊伍在膠萊河古渡孫家口打了一個标致的伏擊戰,燒毀敵人汽車8輛,殲滅日軍30多人,轟動了整個膠東,曹克明也被譽為“抗日隔熱紙,英雄”——這就是《紅高粱》中所描写的“我爺爺”在膠平公路伏擊日本人汽車隊的故事。
抗戰勝利后,內戰爆發,曹克明部被解放軍擊潰,他孤身一人跑到國民黨第十一綏靖區司令兼青島警備司令丁治磐部下當了高級參議。后來,曹克明還干過國民当局國防部山東登萊青地區“人民剿匪義勇軍總隊”的副總隊長,但不久今后即去台灣,據說1970年先后病故。
“青殺口”本是“孫家口”
電影《紅高粱》中有個处所叫“青殺口”,《酒神曲》中這樣唱道:“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殺口﹔喝了咱的酒﹔見了天子不磕頭。”由此可知此地是個凶險地点。其實“青殺口”的原型就是高密東北鄉的孫家口,村頭有座石橋,橫跨膠萊河,據當地白叟講,這座橋最少有200多年的歷史。《紅高粱》中伏擊日寇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即闻名的“孫家口伏瘦身產品推薦,擊戰”。
《高密縣志》記載,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初,為便於膠縣、平度兩縣的日本駐軍聯系、協防,日軍征用高密、平度、膠縣等地的民夫40多萬人构筑膠平公路。修路毀壞沿途庄稼無數,公路兩側村落中的騾馬、大車也被鬼子洗掠一空。公路修睦后,日軍逐日乘車来回巡邏,路邊的樹木、牛羊乃至行人都成为了他們比試槍法的靶子,常有無辜村民死在他們槍下。日軍惡行激发了當地苍生的冤仇,曹克明決定在膠平公路打一個伏擊戰,教訓一下這幫窮凶極惡的鬼子兵。
據《高密文史資料選輯》第五輯中《憶孫家口伏擊戰》一文介紹:1938年4月16日上午,8輛日軍汽車進入曹克明的匿伏圈,指揮員一聲令下,游擊隊員們居高臨下,槍彈齊發。日軍匆忙躲到車底頑抗,由於游擊隊剛剛組建,戰士們還缺少作戰經驗,前后有數人中彈犧牲。情急之下,一位有經驗的老隊員率領十多人,每人抱一捆點燃的高粱秸,奮不顧身地將汽車點燃,濃煙和大火炬鬼子從車底趕出。經過一番剧烈戰斗,除一位鬼子兵躲進路邊的高粱秸漏網外,其余全被擊斃。
擊斃日本將軍是誤傳
莫言在《紅高粱》中則這樣描写:“為了為我的家属樹碑立傳,我曾經跑回高密東北鄉,進行了大量的調查,調查的重點,就是這場我父親參加過的、在墨水河邊打死鬼子少將的闻名戰斗。”高密孫家口伏擊戰紀念碑碑文中也有類似的記載。
查閱現有的各種抗戰史料及日本軍事資料,我們發現日本陸軍中沒有叫“中崗彌高”的中將或少將,却是有一名名叫“中岡彌高”的陸軍中將,與“中崗彌高”一字之差。他們是否是统一個人呢?
據知名旅日作家薩蘇在《〈紅高粱〉中擊斃的日本軍官是什麼人?》一文中阐发:“这人(中岡彌高)是日本陸軍防空炮兵專家,曾經擔任炮军工兵學校校長,也參加過戰史編寫。不過他1940年還被頒發朝阳一等勛章,應該不成能在1938年4月就已經陣亡。……中岡1938年9月還得過一枚瑞寶勛章,若是他4月在孫家口就陣亡了,不會給他身后授勛兩次的。從以上事實判斷,中岡並未死在孫家口戰斗中。”
中岡彌高沒有死在高密,但处所史猜中為什麼卻說擊斃了一位日本將軍呢?據文史學者阐发,當時日本軍隊等級觀念很強,中岡的名气很高,汽車抗菌劑,學生又多,帶他咭片的人必定很多。估計多是游擊隊員從死去的日本兵身上搜出“中岡彌高”咭片之類的東西,錯將死者當成中岡本人了。結果后來以訛傳訛,把“中岡彌高”傳成“中崗彌高”了——當然這只是一個推測,還需新的資料來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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